撕枕犹眠

圈名闻斐,初二生,绘技不精,多多谅解。QQ2681665718。

【朝耀】引狼入室

清胜:

*流氓式追妻恶魔朝x高岭之花神职人员耀

*第一次写👿paro,希望过审顺利希望阅读愉快







虽我杀你,情非得已。杀你之后,夜夜安眠。


这话黑发神父对亚瑟说过多遍,不像玩笑,也无愧疚。然而恶魔油盐不进,总是一副无所谓的模样。


冷语难听,但是他自找的。


没被驱魔师盯上的日子满是闲情,亚瑟喜欢趁着月色溜进教会,敲开王耀的窗户,敲不开就敲碎,最后翘腿坐在窗台上,高调偷看小神父写日志。


“方正规矩的字母,真是上帝保佑,和没见过恶魔的人生一样枯燥。”


不受神明眷顾的种族天生刻薄毒舌,亚瑟已然忘记自己是不速之客,伸手点着本页上的横线,继续啰嗦烦人:“写花体会遭审判?真可惜,明明是世间唯一既出格又合法的事。”


如果这时候王耀敢写他的坏话,他一个响指就能轻松灭掉两盏油灯,再借月色欣赏王耀隐忍的表情。


这是私人情趣,谁都不能干预,王耀本人也不能。


“确实不得不除净恶魔,”王耀叹气,“杀你之后,才能夜夜安眠。”


一开始亚瑟还会提出纠正,说小王神父读书不精引用不当,人家书本原文可是杀人之后无一夜安眠——看到了吗,哥们虽然不是魅魔,但可以是魅力四射的书香魔。


可惜,没多久亚瑟就抛弃读书兴趣,提前脱离文化苦海。


他悟了,恋爱之路不是靠学术水平走的,读书不能当拐用。


闲着没事的恶魔先生会套上唱诗班圣洁的白长袍,尾巴都没遮紧就去王耀眼前晃悠,忽视对方异样的眼神,美其名曰禁忌play。等王耀重提那句薄情寡义的话,他就冲人家虔诚一笑:


“不愧是受神宠爱,杀生以后还能安眠。这种好事比福音更适合传播,不如神父大人今夜恩准我上床讨教,感谢救赎,阿门。”






神明并非善茬。


神职人员也不是,亚瑟早就知道。


第一眼瞧见王耀,只觉得他眉眼清秀,闭目祈祷时头微垂着,露出的颈肤似有柔态。等他起身,日光淌过花窗玻璃自他肩头流下,神父瘦削的身板轮廓也展露个周全,正侧看着都经不住折腾。


恶魔不屑欺软怕硬,但更不会怜悯弱小。他们对中意的人一视同仁,都要折腾。


可亚瑟没多久就意识到人不可貌相。


谁家好人在教堂上班还夹枪带炮的。


别的神父撞见“脏东西”都是掏十字架,只有王耀,他掏枪。表面看这人黑袍端庄,谁知那袍子下绑着一副腿部枪套,轻便左轮填充子弹,随时待命。


果然人类一切的恐惧都是源自火力不足,亚瑟表示可以理解。反正就寝时总要脱下枪套,到时希望能和王先生坦诚又公平地进行一场科学探索,看看人类和恶魔到底有没有生殖隔离。


多伟大的议题,前无古人后无来者。结果也不出亚瑟所料,王耀不假思索地拒绝,还让他走开。


“你不愿意那就算了,”亚瑟的意思不是咱俩的事算了,“给我倒杯水,我重新想个借口。”


“只有圣水,喝完等死。”


纯看面相,王耀还是那副比阳春雪寡淡的神色,讲话不留情面,仿佛忘了自己还从事着救赎的行当,不该把血沫直吐的字眼挂在嘴边。


可实际上,要不是枪早被亚瑟有经验地先踢开,王耀真想给他一梭子。


傲慢至此,恶魔天性。


毫不掩饰捉弄人的恶意,问他到底想干什么,还转移话题貌似说不出口,恐怕是和反派毁灭世界对标的邪恶计划。


然而王耀还没抓到亚瑟行凶作乱过的把柄。对方若是认真藏好尾巴,他甚至拿不出对方是异类的证据,即便上了教庭,也只能听陪审席替亚瑟不值,怎么好好的帅哥平白遭人诬陷。


“圣水也喝,”恶魔很有自信,“你端过来我就喝。”


窗口风大,蛊惑人心的灿烂金发被鼓动得不安分,摇起来好像长了一层茸茸的光,只是看着都能感受到温热。


没有语言助兴的对视,让气氛变得更加微妙。风吹的弧度刚刚好,反派主角的五官又立挺,算是无瑕的罗曼蒂克,王耀很认可,前提是忽略一地板的碎玻璃片。


今天这厮又是打破窗户钻进来的,本该温暖的房间现在嗖嗖进风。


亚瑟最后还是没喝到圣水。


一直在王耀眼前大摇大摆的尾巴也被他乖巧收起,尖端的毛色都比往常黯淡。


他其实料到王耀不会老实端给他喝,要是直接被泼一身圣水也无所谓,装死回去歇个几天还能恢复。


但是烧开的圣水谁能顶住啊?


说不上此刻到底是谁更对神不敬,恶魔眼看着神父从开水壶里倒出沸腾圣水,好像早有准备。


“……告辞。”亚瑟拿出压箱底几百年的素质,二倍速礼貌道别还扫走了地上的玻璃碴子。






恶魔不达目的不会罢休。


“倒不是因为有多喜欢王耀。”


话被弗朗西斯听到,惯例笑话亚瑟嘴硬。可这就是事实,亚瑟如是坚称,自己没有非常极其特别对王耀感兴趣,只是怀揣崇高科研精神,放不下人鬼情缘……不对,是放不下物种多样性的课题。


都说了是文化魔,不是开玩笑的,尤其不跟一切法兰西胡子家伙开。


今天难得没见弗朗西斯反唇相讥,优雅的法兰西恶魔只是挤出理解万岁的表情,好心提了个建议:“课题而已,你找谁都能研究,能同时找好几个样本研究,还不用控制变量,用穷举法。”


毕竟做研究的哪能在一棵树上吊死。


可惜亚瑟不是真懂科研,还骂他的道德底线是虚线。


有的事是不能接受旁观者指点的,亚瑟非常确定。没听王耀说吗——哦对弗朗西斯确实没听过也不许他听——王耀说杀我是情非得已,懂吗,他从来没真想杀我,他心里有我,好耶。


当然亚瑟不会说出口,丢人,还骗人。


只怕自己的科学之绳都还没在王耀那棵树上挂住,怎么谈得上吊不吊死。


弗朗西斯拗不过他,也懒得拗。他合起膝盖上的小说,准备换个没有恋爱酸臭的清静地方。只是作为朋友,他还是不得不提醒一句。


“哪天觉得人类无聊了就快逃吧,别真把命搭上。”


这次换亚瑟无言以对。


他知道弗朗西斯意指什么。


恶魔以折磨其他种族取乐,也受尽外族屠戮。亚瑟距挫骨扬灰最近的一次,是被驱魔师偷袭。


天地良心,这一代恶魔已经素食主义多年,亚瑟只是想摸摸那只溜出棚的山羊,没想吸它灵魂。


解释的时间都没有,被银十字架灼烧的感觉从脊柱上爬,痛感如钻心,头晕又失神。


按常识,这时候应该往远逃,回地下城恶魔群居的老家,或者去人多的闹市,都是驱魔师不好下手的地方。


可是等疼痛稍退意识清醒的时候,亚瑟发现自己正在前往教会,一个既与恶魔群体绝缘,又跟“人多热闹”四个字毫不沾边的地方。


唯一的特别之处在于,王耀在。


那时候他才认识王耀几个月。


关系也许还算可以?毕竟经常见面,具体表现在他经常白天cos唱诗班成员到处游荡,害的王耀提心吊胆;晚上又鬼嘴里吐不出象牙,一口垃圾话惹王耀无语,出于教养一直憋着一句滚蛋不说。


很好,虽然谈不上战友般硬核的好交情,但很贴近死对头了,真是要命。


来不及考虑更多,亚瑟翻身越过教会的矮墙,打算先藏进告解室。那里从傍晚就闭门谢客,不会被人发现。


原本想直接找王耀的。稍微卖个可怜,神父怎么会不心软呢,好人最擅长被坏人骗。


可真踏进教会,他反而丧失对见面的期待,不想被看到狼狈样子。


“恶魔”已经是所有贬义词的代称,再丢了体面,以后还怎么在道上混。


可倒霉的时候就是会事与愿违。


亚瑟刚潜入大厅,就看到弥撒台前,年轻的神父正半跪着,隐隐露出一截纤细的脚踝,与黑衣对比色差分明。


王耀在摸一只流浪猫。


猫没被追杀过,它不急着走,它享受生活。王耀只是用手指轻轻掠过它的皮毛,它就舒服得眯眼,身子也随之拱起,去贴王耀掌心,快活得像弓。


身后动静异常,王耀回头张望,手上摸猫的动作还没舍得放弃。


多读过几本书也是有坏处的,比起慌张求救,亚瑟脑子里竟只有些眼眸流转之类的酸话,一瞬间仿佛又看到晚上那只让他差点丢了命的羊,温驯而纯真。


前有王耀,后有追兵,亚瑟宁愿当场找个地缝钻进去。


而王耀也不含糊,看到对方身上的伤立刻就明白是怎么回事。


然后他,出乎意料地——或者也没那么意外——在驱魔师开口喊他躲开之前,拉栓瞄准一气呵成,给了亚瑟一枪。


银弹锐利爽快,刺进肉体却发出一种难以言喻的阻尼声,算不上干脆。


亚瑟应声倒下。


驱魔师凑近时都愣了,只得夸一句有眼不识少侠,少侠好功夫。


“不是少侠是神父,原本可以悠闲撸猫的神父。”王耀遗憾地看了一眼逃跑的猫,他还没摸够,今晚也没空了,一地烂摊子正苦苦等他。


原来恶魔的血也是红色的,也有锈味,没想象中腥。


“麻烦已经被我解决,”王耀挥手赶人,“你快走吧。要是别人看到你被恶魔一路遛到教堂,不笑话你无能也会告你驱魔懈怠,有罪。”


隐约好像听到驱魔师不好意思地转移话题,说少侠待在教堂屈才了,不如随他上山。


王耀摇摇头,把他打发走了。




TBC. 复健一下,小短篇这周完结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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